當張藝謀、陳凱歌、 姜文 等大導演奔向商業片的懷抱，當年拍賀歲片一部比一部賣座的馮小剛，卻逐漸回歸文藝。繼去年國慶檔“任性”拍出圓形畫幅的《我不是潘金蓮》后，今年國慶即將上映的新片《芳華》，則令他感慨“完成了電影心愿清單的最后一部”。昨天，該片在京舉行一場名為“素顏鑒面”的發布會，馮小剛攜六位女主演苗苗、鐘楚曦、楊采鈺、李曉峰、王可如、隋源首次亮相。六位女主演均素顏登場，還被馮小剛現場“鑒定”沒有整過容，符合片中文工團女兵自然健康、青春美好的氣質。

影片根據嚴歌苓同名小說改編，講述了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一群文工團年輕人的故事。除了男主角黃軒外，一眾女主角全是水靈靈的新人。馮小剛一直夢想拍攝一部文工團題材的電影，一抒自己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女兵情結。他曾說：“我在部隊文工團的這段生活，日后很多年都記憶深刻。當腦子里一片黑白的時候，唯獨這段生活，在我的腦子里是有彩色的。”但他又覺得，女性作家寫女文工團演員，筆觸會更細膩。有一次他跟作家嚴歌苓聊天，發現倆人都曾有過文工團經歷，嚴歌苓曾擔任舞蹈演員。馮小剛便問她能不能以此為題材寫一部小說，沒想到過了三四個月，嚴歌苓真的寫出來了，過了三四個月又寫出了劇本。

為拍攝影片，劇組花費3500萬元重建了一個文工團大院。挑選女演員時，馮小剛就提出“整過容的免談”，還要求演員有舞蹈、民族歌曲演唱、手風琴等才藝。片中飾演文工團成員的三十多位演員，是他從五百多名候選者中選拔出來的。這批女演員去年9月開始進組培訓，體驗集體生活，練習芭蕾舞、打快板、唱歌等才藝。“晚上馮導還會帶我們看一些紀錄片和經典電影，平時還會開劇本圍讀會、排練小品等。”一位“馮女郎”透露。

“這些女演員都是專業藝術院校學生，具備初步的表演能力，所以就看導演對她們做出什么要求。”馮小剛寄語“馮女郎”，希望她們哪怕有朝一日變成大明星，也要秉持初心。他還回憶起拍攝最后一場戲文工團解散時的場景。“當時是大家吃最后一次飯，席間小號手吹起《送戰友》。不需要導演做任何動員，所有人都被離別的氛圍所感染，淚如雨下。”

六位女主演中，苗苗飾演何小萍，因“不良習氣”屢次遭到文工團其他人的歧視與排斥。鐘楚曦飾演蕭穗子，她是故事的講述者，也是編劇嚴歌苓的化身。其他四位新人，楊采鈺飾演文工團獨唱林丁丁，李曉峰飾演高干子弟郝淑雯，王可如和隋源分別飾演舞蹈演員小芭蕾和卓瑪。

不少導演都有講述自己青春記憶的作品。馮小剛認為，《陽光燦爛的日子》是姜文當導演拍攝的第一部作品，記憶更鮮活。但他年近花甲才開始追憶芳華，“因此略去了很多不重要的，留下的全是重要的記憶，美感被放大，內心感動會更多。”不過，他承認，拍《芳華》雖是自己的愿望，但片中故事完全來自嚴歌苓小說，與他當年的經歷沒有任何關聯，黃軒飾演的男主角劉峰也完全沒有馮小剛年輕時的影子。馮小剛調侃，“劉峰在部隊是一個非常好的人，很善良，我就不是了。”